一个家庭组合十年,爱情就老了,剩下的只是日子,日子里只是孩子,把鸡毛当令箭,不该激动的事激动,别人不夸自家夸。全不顾你的厌烦和疲劳,没句号地要说下去。 我曾经问过许多人,你知道你娘的名字吗?回答是…
人总是要死的。大人物的死天翻地覆,小人物说死,一闭眼儿,灯灭了,就死了。我常常想,真有意思,我能记得我生于何年何月何日,但我将死于什么时候却不知道。 一觉睡起来,感觉睡着的那阵就是死了吧,睡梦是不…
朋友是磁石吸来的铁片儿,钉子,螺丝帽和小别针,只要愿意,从俗世上的任何尘土里都能吸来。现在,街上的小青年有江湖意气,喜欢把朋友的关系叫“铁哥们”,第一次听到这么说,以为是铁焊了那种牢不可破,但一想,…
尤佚人一出审讯室便大觉后悔话不该那么说。七月的天气已经炎热,湿漉漉的手一按在椅子上就出现五个指印。三年前的公园条椅上起身走去了一对极厌恶他的男女,女人坐过的地方就有一个湿漉漉的圈。他以为发现了一种…
如果作理性的分析,一个女人,既然是仅属于女性的人,其形象的美与丑是没有什么意义的。但实际的情况是,每一个男人,包括最理性者,见到一个具体的、活生生的、漂亮的女人,没有不产生异样感觉的。 任何男人,…
我的老师孙涵泊,是朋友的孩子。今年三岁半。他不漂亮,也少言语,平时不准父母杀鸡剖鱼,很有些良善,但对家里的所有来客却不瞅不睬,表情木然,显得傲慢。开始我见他只逗着取乐,到后来便不敢放肆,认了他是老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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