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年,在香港教书。 港人非常尊师,开学第一周校长在自己家里请了一桌席,有十位教授赴宴,我也在内。这种席,每周一次,务必使校长在学期中能和每位教员谈谈。我因为是客,所以列在首批客人名单里。 这种好…
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:从绿意内敛的山头,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,噗嗤的一声,将冷面笑成花面,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,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,唱入篱落,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,唱入软溶溶的春泥–…
家人至亲,我们自以为极亲极爱了解的,其实我们所知道的也只是肤表的事件而不是刻骨的感觉。 父亲的追思会上,我问弟弟: “追诉平生,就由你来吧,你是儿子。” 弟弟沉吟了一下,说: “我可以,不过我觉得你…
我因事去找一位医生,那天我自己并不看病,便坐在诊疗室里等他看完最后几位病人。 这时进来一位60岁左右的妇人。 “哪里不舒服?”医生不怒自威。 妇人蹙着眉,诉起苦来:“早上起来,这膀子呀,说不出的不舒服……
我很惊讶——原来到最后我连一件礼物都不曾预备。我早就接到她“发愿”的邀请信,当时只觉得要买一件礼物并不是难事。可是,明天,她就要发愿了,我仍然还没找到一件合适的礼物。 初识她是在淡水的一座山头上,古朴…
小时候过年,大人总要我们说吉祥话,但碌碌半生,竟有一天我也要教自己的孩子说吉祥话了,才蓦然警觉这世间好话是真有的,令人思之不尽,但却不是”升官””发财””添丁”这一类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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